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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语领导一切吗爱尔兰语言政策与小国出口经济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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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德·瓦拉里（de Valera）等人的眼中，盖尔语（Gaelic）而非英语才能保证爱尔兰国家经济的安全。戴利格（Derrig）部长批评上届政府推进盖尔语化（gaelicisation）的步伐太慢，要采取必要措施加速它的发展。教育部对 “爱尔兰全国教师协会（INTO）”的建议置若罔闻，不顾过度强调爱尔兰语对其他学科的损害，“向老师们宣布，如果不使用爱尔兰语完成历史和地理教学大纲所规定的内容，其考评将不会合格。”随后，“爱尔兰士兵党”颁布了 “小学教育修改方案”（Revised Program of Primary Instruction），进一步减少了英语、代数、几何和农业科学（ruralscience）等课程。

一开始，劳工党（the Labor Party）和盖尔部落党（Fine Gael）两个反对党都支持爱尔兰语复兴计划，很快他们就成为反对这项政策呼声最高的力量，他们认为语言复兴政策“正在把人民变成两种语言的文盲”。很多父母还抱怨孩子所接受的教育不利于移民①自19世纪以来，爱尔兰就有移民的传统，一个是经济的原因，更多的是政治和文化的原因。爱尔兰的移民大多居住在英国和美国，对美国白人文化或主流文化价值观的贡献不可小觑。1801年至1921年，有800万人移出爱尔兰；在1949年至1989年，有80万人移出爱尔兰。据统计，世界上目前有爱尔兰海外移民及后裔约有7000万，其中有4000万在英国和美国。爱尔兰现在国内人口约400万。到说英语的国家。即便这样，德·瓦拉里和戴利格仍然坚定地推行经济保护主义的政策，拒绝外国资本的进入，因此，他们感觉不到英语对经济发展的意义。1943年，戴利格就曾说“如果我们不下大力气反对英语，我们就不可能保存爱尔兰语。”

2.民族身份：开放的经济与双语语言教育

20世纪40～50年代是爱尔兰经济和政治极为动荡的时期，“爱尔兰士兵党”（Fianna Fáil）面临着竞选的巨大挑战。多年的经济萧条证明，爱尔兰语水平的提高不能保证经济的增长，反对语言复兴政策的批评之声越来越高。在“爱尔兰士兵党”一党连续执政16年后，在1948年，由保守派、民粹派和左翼派三个党派组成的政府成立，这是爱尔兰历史上第一个联合政府（interparty government）。联合政府提出鼓励工业化、出口和引进外国投资的改革政策。

1954年至1957年，第二届联合政府继续坚持出口导向的经济战略，并首次提出向自由出口工业转变的具体措施。由前工业和商业部部长尚·勒马斯（Seán Lemass）领导的“爱尔兰士兵党”放弃保守主义，实施支持自由贸易和出口增长的政策，这种转变在新政府中发挥了积极影响。勒马斯支持积极的出口贸易政策，反映出“爱尔兰士兵党”的“主动意识（conscious attempt），需要靠实干（means），而不是靠强调民族主义的老本本（nationalistpedigree），才能重新树立党的政治威信（political appeal）”。

然而，一方面，勒马斯对爱尔兰国家（Irish state）经济持积极开放的态度；另一方面，在爱尔兰民族（Irish nation）语言教育政策问题上，勒马斯仍然“毫不动摇”（less flexible）。在联合政府期间，总理勒马斯在保护爱尔兰语课程方面态度极为鲜明和坚定（ardent）。他的党员们都非常赞同以往的语言政策，正如霍甘（Horgan）所说“抛弃义务教育②此处指盖尔语的全民义务教育。——编译者的代价是巨大的——也是可以想象的——这个问题绝不可能出现在（党的）政治议程中。”1961年，面对反对党“盖尔部落党”（Fine Gael）的攻击，勒马斯的回应掷地有声：国家在申请加入欧共体中面临很多竞争对手，有必要“维护和培养任何一种有别于他国的民族特性和价值观。”

从1959年到1963年，是总理尚·勒马斯（Seán Lemass）首次推行经济改革计划的四年，也是爱尔兰经济快速增长的四年。1964年，“过度强调盖尔语的不良后果是知识性的反冲力（intellectual backlash）”，也是改革的推动力（momentum）。教育部主动表现出要为经济增长服务的倾向，1966年的《双语主义与小学教育》在英国一问世，就引起社会极大关注。书中说，与英国相比，爱尔兰孩子在英语理解力和算术能力上落后了两年。1971年，爱尔兰小学终于引进了新课程。但是，由于爱尔兰语作为获取各种毕业证书的必考科目，中学阶段用爱尔兰语授课的制度没有大的变化。直到1973年①1973年，爱尔兰正式成为欧共体的成员国。——编译者，新当选的 “盖尔部落党（Fine Gael）”上台后才废除了爱尔兰语义务教育政策。

今天，爱尔兰是欧盟中两个讲英语的成员国之一，是欧元区唯一讲英语的成员国。人们总是反复强调，语言是爱尔兰国际竞争力的一个重要因素。其实，它的经济战略与语言教育之间的融合速度和程度还赶不上新加坡。在新加坡，英语是“中性”（neutral）语言被广泛用于政府、商业、教育和出口业，英语实现新加坡岛内各个民族间的交流和沟通。在爱尔兰，语言教育政策适应出口导向的工业化步伐实在是一个缓慢的过程。

文章来源：《领导科学论坛》网址: http://www.ldkxzzs.cn/qikandaodu/2021/0323/1226.html